本帖最后由 epiphytecq 于 2014-8-19 11:26 编辑
内陆鸟影 相比起海鸟来,很多内陆的鸟儿就显得“平易近人”,哪怕在闹市街头也不乏它们活泼的身影。在波多黎各第二大城市蓬塞,中心广场上人流如织,喷泉、教堂和纷繁的商店都挤在一处,这里的绿化非常好,城市中心仍能看见榕树和棕榈摇曳生姿。在一棵棕榈树上,一只蕉森莺(Coereba flaveola)撕扯着老叶鞘,随后叼着几条纤维就飞到旁边的榕树树冠中去了。由于枝叶太茂密,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它的身影,不过它很快就返回到棕榈树上采集纤维,看来是在筑巢!这种鸟多用植物纤维编织成一个球状的巢,而入口常常开在底部或侧面,它们的繁殖期也不固定,全年皆可产卵。蕉森莺主要以花密为食,体型也很小,体长约11厘米,不仅是波多黎各的常见种,在中南美和除古巴以外的西印度群岛都能见到它。另一次我们在一株盛放的龙船花上还以为看见了蜂鸟,结果竟是蕉森莺这家伙,它却没有蜂鸟在空中悬停的本事,只能站在枝条上取食花蜜。别看蕉森莺算是常见物种,现在只是将它与 著名的达尔文地雀放在一个类群里,其具体分类地位至今能还没能完全确定。 此行最“亲近”人的鸟要算是黑拟八哥(Quiscalus niger)了。它们常成群结队的出现在低海拔的加油站、路边等地,在山区则不太常见,全身黝黑,尾呈“V”字型微卷。你可以站在距其仅两三米处与它对视,看久了它便稍远一点的地方或躲在树叶后,感觉和温带地区的麻雀相似,数量多,不甚怕人,但是又不能零距离接触。我们还遇见了另一种全身黝黑的鸟,名叫滑嘴犀鹃(Crotophaga ani),隶属杜鹃科,体长达30厘米。这种鸟最显著的外形特征要算是它那如鹦鹉般的喙了,它们多集为小群,在长着稀树的低地活动。这一属共三个种,它们的繁殖方式在整个鸟类中都算是绝无仅有:几只雌鸟常常共用一个巢,每只产四到五枚卵,一个巢里往往有多达二十枚卵。这些卵被分层排列,每层卵之间用树叶相隔。所有的雌鸟共同孵化和喂养雏鸟,不过在这样严实的隔离下,自然只有最顶层的卵才能孵化,而其它的卵则当了“炮灰”。虽然每只雌鸟不一定每次都能养育自己的后代,还得为其它成员的后代卖命,不过平均来看,终其一生,它总能有机会繁殖,而且其它成员同样也会为它分担抚育雏鸟的代价,这样的生殖博弈或许维持了这一特殊的繁殖方式。
当我们驱车行驶在岛西南部的一条无名小路上时, 一只普通珠鸡(Numida meleagris)带着一群雏鸟从车前快速穿过,当我们回过神准备停下来拍摄时,它们早已消失在路旁干枯的草丛里。大家对这种原产非洲的雉类应该不陌生,在国内更多被称为“珍珠鸡”,早已有人作为家禽进行养殖。普通珠鸡对干热环境可谓是“情有独钟”,如今它们在波多黎各较为干旱的灌丛地带已呈半野生状态。而我们头上不时有红脑袋的红头美洲鹫(Cathartes aura)盘旋,它们头颈部无毛,皮肤呈红色,因而得名。这一美洲鹫科的猛禽体长可超过70厘米,主要以腐肉为食,北至加拿大南部,南抵南美最南端,你都能发现它的身影。别看它们在白天一个个都是我行我素的独行侠,到了夜晚它们就会成群聚集在一起。以前人们认为红头美洲鹫是被人为引入波多黎各的,现在看来更可能是由于岛上森林的破坏,加上发展畜牧业而开辟出的大量开阔地,为这种鸟提供了生存的有利条件,于是红头美洲鹫便不请自来,现在它已是岛上干旱地区的常见种。
在波多黎各,许多不是海鸟的鸟种也是海滨地区的常客。在岛东北部的福图纳海滩,我们看见了呜哀鸽(Zenaida aurita)和牛背鹭(Bubulcus ibis)。它们最喜欢造访公共海滩,酒店和学校的广场;而在狩猎受到限制的山区,它们往往会极其亲近人,数量自然也会很大。白色的牛背鹭更是成群结队扫荡人多的地方,我们所见的很多个体处于繁殖期,头顶,胸部和背部都有一抹烟熏色。牛背鹭原产旧世界,人们认为它最初是飞跃大西洋抵达美洲,并与1877年首次在南美的苏里南和圭亚那的边境记录到其踪迹,随后它渐渐扩展了在美洲的分布区。牛背鹭在波多黎各定居的历史不长,直到1952年才有了首次纪录,算得上现代“移民”。它在当地老百姓中的名声还不错,因为大家认为它能有效的清理牛身上的虱子。岛西南部的瓜尼卡公共海滩处位于一海湾中,椰影摇曳,水清沙幼,喜爱淤泥环境的红树林自然发育得不太好。在离岸边十米左右的浅水里,洁白的大白鹭(Casmerodius albus)和暗灰色的小蓝鹭(Egretta caerulea)正在优雅的用长喙觅食,王凤头燕鸥悠然自得的站在出水的木桩上,一只褐鹈鹕从我们身后的椰子树上飞过,这样一种人鸟和谐相处的情景着实让人感动和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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